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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圈捣乱者--张家口郝杰 窑洞里面拍“美姐”

时间: 2013-12-06 12:20 来源: 环球人物 作者: 江南 点击:
电影圈捣乱者郝杰:窑洞里面拍“美姐”

    青年电影导演郝杰最近陷入了某种尴尬,这源于他拍摄的农村题材文艺片《美姐》。这部投资仅仅120万元的作品,在国内外电影节上频频露脸,收获了诸多业内 人士的褒奖,被认为是“2013最美文艺片”。而且,它顺利地通过了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的审查,成为郝杰第一部能在国内院线公映的影片。但是,上映的结 果却令他开心不起来——影片和众多国产文艺片一样“叫好不叫座”。为吸引观众眼球,《美姐》宣传方甚至不顾郝杰的反对,用起了“情色营销”手段,宣传片、 海报上都是尺度大胆的裸女。

    当和记者谈到这个问题时,郝杰言语中已经没有多少怨气。在他看来,影片宣传时受的这点委屈根本算不得什么,当初拍片子时的遭遇才叫“血淋淋”,简直痛彻心扉。

    土坷垃里开出艺术之花

    郝杰1981年生在张家口。这个在农村土生土长的“80后”,在河北一所大学读美术专业时对电影产生了兴趣,发现“这是他唯一的出口”。还没毕业,他就去北京电影学院旁听,一直试图考入北影学习,却始终被拒之门外。

    为了圆电影梦,郝杰到电视台应聘过编导,在视频网站工作过,去影视公司上过班,最后却发现要实现梦想,“只能自己做电影”。促使他拍片的动力还在于他看到 的电影都和他的感受无关,跟他的经历无关,跟他祖祖辈辈的语言、生活方式无关。他发誓,一定要拍一部电影来展示切身感受到的世界。

    2010年,郝杰用千辛万苦争取来的30万元投资拍了一部电影《光棍儿》。故事就发生在他的家乡、张家口市万全县顾家沟。村里男人多,女人少,不少人因为 穷打了一辈子光棍儿。老光棍儿们经常百无聊赖地在墙根下晒太阳、聊天。郝杰从小看在眼里,长大后也曾同这些人一起聊过女人,讲荤段子。通过描摹4个老光棍 儿的苦闷,郝杰展示了一幅中国当代农村底层的真实画卷。

    影片的演员全部都是村里的农民,也没签合同,有的半路就不演了。这部看似打打闹闹的影片很快完成。因为没有制片方和宣传方,郝杰就自己把电影挂在网上,结果创下了2000多万的点击量。郝杰就这样以独特的风格和大胆的表达走入了大众的视野。

    多拍一天跪下来磕头都行

    郝杰不是电影圈的好孩子,而是个捣乱者。这从他继续拉着一帮非职业演员拍《美姐》便能看出。这部影片原名叫《铁蛋的情歌》,讲述铁蛋从小恋上成熟的美姐,长大后始终逃不开美姐的影响,并与美姐的3个女儿产生了情感纠葛。

    《美姐》有着郝杰自身经历的投射。他小时候喜欢一个小卖部里的姑娘,人家20多岁,他五六岁,有事没事就跑到小卖部,看着人家姑娘,觉得怎么就长得那么好 看,什么时候自己能娶个这样的媳妇就太美好了。在采访中郝杰强调,他是用“本能”在拍片,这种“本能”正是弗洛伊德式的“性驱力”。这也是为什么他的电影 在原汁原味之外,呈现出一种生猛的原始野性。

    拍摄《美姐》时,郝杰面对的依然是重重困难。剧组60人左右,除了摄影、主演等核心团队,其他工作人员常常跟他当面叫板。在农民眼中,郝杰“这副德性”的人怎么也不像个导演。

    电影拍摄的地点在张家口、内蒙古,最初计划是拍60天,吃大锅饭,住便宜的窑洞,用能拍摄高清画面的照相机。郝杰用“惨烈”二字来形容拍摄时的压力。投资 方看到情形如此糟糕,也勒令他赶紧打道回府。苦撑40天,草草拍完。在郝杰看来,作品留下一些难以弥补的缺憾:“如果能让我多拍一天,我跪下来梆梆磕几个 响头都没问题。”

    不过,经历了异常辛苦和威严扫地之后,《美姐》确实给郝杰带来了荣誉。影片获得第四十九届台北金马国际影展最佳亚洲电影大奖,并成功入围诸多世界级影展, 从西班牙的圣塞巴斯蒂安到日本东京都受到外媒的好评。曾创作《霸王别姬》、《活着》的著名编剧芦苇称其为“这个时代中国电影中的文化精品”。

    痛了自己才能痛众生

    环球人物杂志:你的影片中有种特殊气质,和其它小成本文艺片很不一样。

    郝杰:我觉得已经不是一个文艺的问题了。从我们这代人开始,高校扩招,改革开放,电影从业人员变成了一个庞大的群体。现在电影进入到一个所谓的民主化时 代,大家都有拍摄设备。跟老光棍儿们一块躲在墙根底下的人就是我,这样的人也掌握了导演的话语权。如果不是生在这个时代,我也没戏。

    环球人物杂志:你用了大量非职业演员,他们表现得很自然,怎么调度的?

    郝杰:我没有调度啊。他们没在拍电影,那些看戏的真在看戏,演戏的真在演戏,我只是不打破他们的气场,把机子放在那个角度拍一下。

    我的演员是那块土地上拎出来的,我那个房间也不是摄影棚,就是他们生活的地方,所以他们有一个气场,我不能让他们按着我的分镜来,相反,我的镜头要适应他 们。进这个门和进那个门,那个气息是不一样的。再说得玄一点,我认为那些老桌子老墙、老胳膊老腿,每个细节都是有生命和灵魂的,所以我要和他们碰撞,保持 他们的完整性,再决定怎么去拍。

    环球人物杂志:电影中的二人台(河北、内蒙古、山西等地北部的地方戏)里有一些露骨的荤段子,倒是和剧情很贴,是原本就有的唱段吗?

    郝杰:是的。农民祖祖辈辈最重要的就是娶媳妇生孩子。对于农耕文化,各地的地方戏都承担了性启蒙的作用。

    环球人物杂志:影片中二人台慢慢被港台流行歌曲所取代,这里面是不是承载了你一定的思考?

    郝杰:思考不是第一位的,我的感受就是这样。

    环球人物杂志:你强调个人感受,万一你的感受不能引起大家共鸣呢?

    郝杰:所以这是我的修行法门,我觉得什么状态到了一个极致都是颠覆性的,痛了自己实际上才能痛众生。你真敢把心撕开,呈现你最微妙的心理吗?真到了那个程度,你就会发现,全人类都能跟你共通,跟你一起心跳。

    环球人物杂志:艺术电影的票房不容乐观,今后会不会更多地去迎合市场,朝更广阔的题材发展?

    郝杰:这个我要坦白,为什么我对制片人一方面很有怨气,一方面也理解。因为他们要赚钱,他们在对产业的健康发展负责任。我觉得大部分导演都不操这个心,这就是为什么这个产业越来越恶劣。导演是越拍越有名,投资者却死了一批又一批。这就是我们的缺点。

    以后怎样很难说,但现在我的内心还很饱满,还是继续要做这样的东西。即便用明星,我也不会完全迎合商业市场,我也在实现我的春梦。

(责任编辑:江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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