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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爱如山

时间: 2016-09-27 10:39 来源: 张家口网 作者: 郑恒萍 点击:

 
  父亲一九三一年出生在冰山梁脚下的一个小山村,一九四八年参军入伍,参加过解放宝昌、多伦、沽源的战役。父亲在部队是一名通信兵,负责各个战区之间的通信传递以及线路的维护。    
父亲和母亲是一九五一年结婚的,婚后父亲就随部队出发了,家中只有母亲一个人在操持,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们陆续出生,母亲又要照顾我们,又要做裁缝活,父亲把奶奶从家乡接了过来,帮助照顾我们,同时帮母亲操持家务。一九五二年父亲转业到地方,安排在张北县白庙滩公社线务段工作,负责维护沽源至张北县之间的国防线路。
  我最初的记忆就是在白庙滩乡,那是大约五六岁的样子,我家住在一个很大的院子里,两间大房子,两间小房子,院子很大,足足够一个场院的大小,院子的中央有一道低矮的土墙,中间横放着一根横木,我和姐姐以及弟弟们,就在这个横木上玩荡秋千。
  据我母亲说,我生下不久,奶奶看到又是一个女孩子,脸色渐渐由晴转阴,瞒着父亲给我找了人家,要把我送人。太小太小的我,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,也无法阻挡大人们的行动。当抱孩子的人出现在门口的时候,也许冥冥中有一种亲人间的感应,我的小手紧紧的拽着母亲的衣襟,不肯放开。母亲或许感知到了什么,母亲犹豫间,父亲说话了,我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,父亲的一句话,让我留在了家里,留在了母亲身旁。
  我是一个未足月的孩子,从小身体羸弱,小脸蜡黄,有一年冬天,肚子不明原因的痛疼,整夜啼哭不止,母亲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,没有任何办法,父亲则断然冲出家门,连夜赶往二十里之外的一个村子,把一个老中医接到家中,老中医经过把脉、判断,诊断我为脾胃不合,发生绞痛,老中医用土办法,把我的指尖挨个扎针放血,又在我的肚脐周围扎针治疗,工夫不大,我停止了啼哭,安静的沉睡在母亲的怀中,父亲望着安然入睡的我,终于长吁了一口气。
  后来大弟弟和二弟弟相继出生,两个弟弟成了父母眼中的宝,随着弟弟们的出生,家中的生活更加拮据,父亲一个人的工资难以养活一个十多口的家庭。好在母亲心灵手巧,学会了裁缝,从此我们家人所有的衣服鞋袜,都是母亲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。母亲还利用自己的裁缝手艺,承揽一些服装缝制和拆洗的活计,困顿的生活慢慢得到了缓解。
  我家的对面就是供销社,柜台里的糖果足以对一个几岁的孩子形成诱惑。当父亲兜里稍微有点闲钱的时候,父亲就会左手抱着最小的弟弟,右手拉着大弟弟,到供销社给两个弟弟买糖果。此时,我就会悄悄的跟在父亲身后,当父亲把糖果递到弟弟手里的时候,我的小手也会适时的伸出去,父亲就会从大弟弟的手里匀出两颗糖给我,我把糖果紧紧的攥在手里,心里甜甜的,那时候就感觉,糖就是世界上最美的食物。
  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,父亲身材魁梧、身板笔直,从来没有打骂过我们,即便我们调皮、顽劣、即便我们做错事情,父亲也总是笑眯眯的。于是我经常和老好人父亲提这样那样的条件,甚至找借口骗父亲的钱,然后转身和姐姐一起去买零食,满足自己小小的欲望。
  慢慢的我们长大了,我们上学了,我们工作了,我们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家庭,我们忙于工作,我们忙于应酬,我们忙于消遣,唯独回家看望父母的时间少了。如果孩子能拿出父母对子女十分之一的情来回报父母,那么这样的孩子就是好孩子,我真的不敢说自己是个好孩子。
  慢慢的,我的父亲老了,父亲生病了,父亲的小脑发生了萎缩,在重病的后期,父亲什么都不记得了。但是,他虽然忘记了我们是谁,但是他能感觉到我们是他的亲人,只要看到我们去,总是笑呵呵地看着我们,拍拍床铺,让我们坐。吃饭的时候,总是把手里的碗先递给我们,让我们吃。我的父亲永远都是这样,紧着让着我们,生怕我们冻着饿着。
  如今,这个呵护和爱护我们的父亲走了。父亲知道我们都长大了,不需要他的肩膀来遮风挡雨了。但是,父亲在子女的眼里,父亲就是大树,就是靠山,永远能为儿女们遮风挡雨,累了,可以靠在父亲宽阔的胸膛里歇一歇,苦了,可以和父亲诉说,心里是多么的踏实。父爱无言,恩重如山。
  如今,父亲走了,一切都成往事,我们享受着新时代的阳光雨露,生活美满幸福。可每每想起父亲,就无法控制内心的冲动,子欲养而亲不在,这一生,无法弥补的父爱将是我最大的遗憾。茫茫人海,父爱最重!就让白云带去我的思念吧,父亲:愿您的在天之灵安息!
  父亲,你在子女的心中 永远是一座巍峨的高山,永远伫立,永远不倒,永远长存。

(责任编辑:红枫网络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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